臻子鶴

職業勸架,YLSD

will never win-禮猿

[真是讓人火大。]

我把喝空了的咖啡杯用力地磕在辦公桌的接縫上,發出[哐]的聲響,借此來表達不滿之情。

阿阿——又是這樣,總在特定的事情上飛快地認輸又在無聊的細節上異常的執著。配合任性的上司簡直成了每日工作的重頭戲。

想到他遊刃有餘的臉,我忍不住又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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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進了別人的房間,擅自坐了下來,還擅自決定了接下來應該做什麽,這樣還不夠過分嗎?實在太過分了。我總覺得洩憤無處,手邊的小說成了無辜的犧牲品,被提起來又扔下去,一旁的秋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蹦開去,似乎又小心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揮揮手表示並沒有什麽大事,接著終端機響起來,長期欠揍的臉在屏幕上顯得更欠揍,我悄悄地比了一個沒有惡意的中指,然後打開簡訊。

[伏見君,今晚不如在我的房間睡呢。]

手又伸向了剛才慘遭荼毒的小說,不過這次還一並摸到了封面上的異常突起。在仔細思考並確認我沒有夾書籤的習慣以後,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什麽——頓時決定無視簡訊,徹底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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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保險套夾在睡前小說裡是某個惡趣味成年人的無聊惡趣味和別有用心,更叫人不是滋味的是他總能巧妙地挑出哪些是我並不怎麼喜愛的,然後果斷下手,卻從不碰我熱衷的,摯愛的,就這樣不動聲色地避開我的底線。

這其中用意我當然摸得清,最後也在做愛時的一個眼神交換里顯得心照不宣而且不那麼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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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的很早,秋山照例替我打了卡,而後飛快地小聲道別。這個人總是莫名其妙地陷入無理由自我恐慌當中。和你那沒來由的自信恰好相反。冰火兩重天里常常讓我產生厭惡生活的錯覺——或者其實不是錯覺。

我走出情報科的辦公樓,宿舍的燈一盞盞亮起來,除了你暗瞳瞳的房間。於是就真的走過去,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驅使我這樣做,大概就是你的簡訊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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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敲門聲,一下子笑出來,聲音大得連我都可以聽見,[伏見君是什麽時候學會了敲門,真是讓人吃驚,請進來吧。]

真是客套又不留情面的諷刺,我開始為我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鬼知道我爲什麽感覺又像輸了一盤西洋棋似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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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可惡的成年人身上聚集了太多讓我討厭的事,中二不減的老同學是這樣,另一個任性的王是這樣,連笑容款款的酒吧老闆也是這樣。但卻沒有一件讓我恨得咬牙切齒讓我恨得難耐——所以我還在這裡,每天每天地抱怨。

這一輪贏得又是門後面那個神煩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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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門來,看見室長在黑暗裏面點起一盞火焰,藍光照的他像鬼一樣,但是搖晃著酒杯的動作——雖說一看就知道對草薙先生蹩腳的模仿——看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帥氣。

我走上去拿走了酒杯,在[未成年不可以喝酒]的(毫無誠意)的警告聲下喝了一大口。接著和他交換了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雖說主動出手也會輸,但是這樣的情況不主動可不像是我的作風。

不過既然輸的還是我,那麼喜歡你的事實就不要說出來好了。

畢竟我想,這樣的小事在我陪一個惡劣的大人喝下第一口酒的時候你就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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